2015年4月9日 星期四

韓愈文|作業五|伯夷頌、通解、答李翊書、答尉遲生書、答胡生書、答陳生書

1. 孟子曰:「人之患在好為人師」,而韓愈作〈師說〉,抗顏而為師,是否有違孟說?其說主旨安在?是否確當?



*2.〈伯夷頌〉是否自況之文?錢基博云:「〈伯夷頌〉論體而頌意,其實乃補太史公〈伯夷列傳〉後一篇贊耳。」所言當否?


與其說是自況,不如說是自勉之文。韓愈做此篇的目的和手段很有趣。對他而言,文、武、周公應是他極力追求的目標,若他真將伯夷視作「眾人非之而窮天地亙萬世而不顧者」,那便是對於文武周公的一種質疑。但在他的身分、立場和所提倡之「道統」說中,他應該是最尊崇文武周公的。是故我不認為本篇為其自況之文,最多可算是其自勉的話語,又或者在藉機勉勵人。「今世之所謂士者,一凡人譽之則自以為有餘,一凡人沮之則自以為不足。比獨非聖人而自是如此。」我想韓愈一方面要表達的是所謂「適於義」則可獨行於天地間的篤定,而不以其他人的言論為標準(「聖人乃萬世之標準」),二則以文武周公比擬權威,勉勵自己不懼怕權威而能「適於義」而行。 


此外,是否「補之」,則閱讀史記〈伯夷列傳〉便可發現,太史公於其後之贊論有「伯夷、叔齊雖賢,得夫子而名益彰。顏淵雖篤學,附驥尾而行益顯。巖穴之士,趣舍有時若此,類名堙滅而不稱,悲夫!閭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雲之士,惡能施于後世哉?」之慨歎,韓愈或許不同意太史公的說法,認為既是聖人則應為「萬世之標準」,怎能「附青雲之士而施於後世」?故以此文駁太史公之論。若就此觀點來看,則韓愈「補太史公之不足」,乃「補太史公〈伯夷列傳〉後一篇贊耳」!



3.〈通解〉主旨為何?或謂其說「全是孟子聖人百世之師章道理」,然否?



*4.或謂〈答李翊書〉「學莊子而得其沈著精刻」,是否得當?此文精義何在?李
翊能否領會?(請看〈重答翊書〉)


此文之行文流暢而有層次,用字遣詞亦簡潔而生動,在說理中有生動的事物為喻而顯得畫面豐富,又不失於過度華美,是其「沉著精刻」處。如文中「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實遂,膏其沃者其光曄」、「然後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懼其雜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後肆焉。」、「氣,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畢浮。」此皆其學習脫胎自莊子而沈著精刻之處。


本文乃在闡述由「修養道德」以致乎「文道統一」的境界。韓愈以「氣」作為文章的憑依,而「養氣」須由「道德修養」而來,接著再說「氣」與「言」的 關係。因為「氣」之足而有好的文章,便能達到「文道統一」的境界。而這樣的文章便不似當時文壇所追求空有形式而無思想內含的駢麗之文。 


從〈重答翊書〉看來,李翊並無法體會韓愈的用心,或說他無法接受韓愈的「養氣」之說。故韓愈在第二次的回信中又進一步說明了「道德」之重要,並「未嘗聞有響大而聲微者也」來勉勵李翊進一步修養品德以「養氣」,才能寫出真正的好文章。
韓愈對於後進的請教,多以討論文章該如何寫作作為答覆。在〈答尉遲生書〉 中闡揚他「文以載道」、「氣盛而言宜」的文學觀;在〈答胡生書〉中雖以「夫別是非,分賢與不肖,公卿貴位者之任也,愈不敢有意於是」婉拒胡生之請託,末段亦以論文作結,勉勵胡生在文章上更上一層;在〈答陳生書〉中則告訴陳生「如果急於求成,就不該來找他」,否則便如「求聾於道」、「求道於盲」,此,是韓愈的自謙,卻也是對於陳生的教育、對自己職守的清楚劃分,而接著說明自己之「志」在於「古道」,說明「事親以誠」、「待己以信」,對陳生曉以大義。 




*5.請據〈答尉遲生書〉、〈答胡生書〉、〈答陳生書〉略述韓愈如何接引後進?

韓愈對於後進的請教,多以討論文章該如何寫作作為答覆。在〈答尉遲生書〉 中闡揚他「文以載道」、「氣盛而言宜」的文學觀;在〈答胡生書〉中雖以「夫別是非,分賢與不肖,公卿貴位者之任也,愈不敢有意於是」婉拒胡生之請託,末段亦以論文作結,勉勵胡生在文章上更上一層;在〈答陳生書〉中則告訴陳生「如果急於求成,就不該來找他」,否則便如「求聾於道」、「求道於盲」,此,是韓愈的自謙,卻也是對於陳生的教育、對自己職守的清楚劃分,而接著說明自己之「志」在於「古道」,說明「事親以誠」、「待己以信」,對陳生曉以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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